第057章 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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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別碰我
昏暗的監控室內, 無數大大小小的屏幕鑄成了房間的全部，發出的微弱熒光成為了唯一的光源。
如果我在，就能一眼認出那就是我去過的監控室。
那些大大小小的屏幕聯通著揍敵客家的各個角落, 通過操縱可以不停變換監控的房間，狹小的屏幕投影著房間中的一切。
健碩的男人坐在監控室面前, 他一頭銀色卷翹的長發宛如獅子的鬃毛般任由垂到腦後, 屏幕的光打在那張深邃的, 宛如刀削斧鑿般的面容，將那雙沈靜的藍色眸子打上些許微光。
他穿著練功服，卻無法遮擋那流暢而充滿爆發力的肌肉線條，渾身散發著沈穩而具有壓迫感的氣勢，讓人無法直視。
而在他的身後, 則是站著一個高挑纖細的女子, 她穿著黑色和服，眼睛被電子眼取代, 露出冷白的下臉與鮮艷冷然的紅唇。
長發被盤起，手上捏著扇子的婦人此時也正盯著電子屏幕，全神貫註。
他們所註視的是監控室內最大的屏幕, 屏幕中清晰地映出這座龐大的府邸中，一個無人註意的角落中的景象。
從伊爾迷突然的出手, 到銀發女孩下意識伸手擋住這一擊, 再到交手幾瞬, 全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哦！她擋住了！”基裘早就忘記了來監控室的目的，十分激動地叫出聲來, 再也不覆穩重的貴婦模樣：“露琪！！”
“不愧是最有天賦的孩子！”
“就算被伊爾迷近身也依舊有著強大的本能！那孩子是天生的殺手！”
比起基裘的激動, 席巴就要冷靜多了，屏幕的光打在他那沒有多少波動的臉上。
隨即屏幕中的景象再次變化, 銀發女孩還是不敵伊爾迷，那枚細小的銀針還是被插入了腦海中。
她停了下來，無神地垂下頭。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已經塵埃落地的時候，銀發女孩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使用出了從揍敵客家中從小一直學習掌握的技能，將剛沒入腦中的銀針掏了出來。
那一瞬間，震驚的不但是伊爾迷，還有屏幕面前的基裘和席巴。
一向冷靜自持的席巴都微微睜大了眼睛。
‘……太過分了。’
‘大哥這樣做也算是家人嗎？！’
銀發女孩擡起頭，那張可愛精致的面容此時充滿了不甘，哀慟，震驚……
這些情緒統統糅雜在那雙平時一直靈動活潑的蔚藍眸子中，化作在忍耐著不讓掉下的淚水中。
她緊咬著牙，此刻爆發出的情緒加上擲地有聲的質問，讓她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像是蒙塵的珠寶擦去了一角的灰塵，終於綻放出原本就屬於其的輝光。
“露琪！！！！”基裘比剛才還要更加激動，更加興奮，她的關註點已經不在伊爾迷失敗上了，而是激動地拍著席巴的肩。
“親愛的，你看到了嗎？！”
“露琪她居然直接將伊爾迷的念針直接拔出來了！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啊！！！媽媽為你驕傲，露琪！！”基裘激動到簡直要失聲了，她此刻捧著自己的臉，電子眼上的紅點像是出了故障一般急促閃閃滅滅。
席巴原本也很震驚，但他比基裘更會抓住重點，震驚過後的他此刻只好先敷衍道：“……我知道的。”
“確實十分讓人驚訝，但是這也意味著，伊爾迷失敗了。”
他沈聲道，但話語中並不帶多少遺憾。
*
取出的銀針在手中傳來微微的涼意，但很快就被手心的熱度溫得滾燙，我手攥得緊緊，不自覺將那枚銀針折斷。
我不是傻子，那枚銀針進入我的腦海，我的認知模糊一片，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腦海中低吟，企圖將記憶中的一片抹去，重新裝載上我抗拒的東西。
系統的能力是改變認知。
很不巧，盡管我沒有對自己使用過認知改變，但是雖然有著系統外力的輔助，使用過很多認知改變的我也在銀針進入不久就意識到了我的認知正在被試圖改變。
關於亞路嘉的記憶試圖被擦去，另外的認知試圖占據我腦海中的一角。
要聽話，做個乖孩子，不能違抗大哥——
我才不要聽暗黑人偶的話！
心中激烈的情感充斥了我的心臟，我再也不覆之前在伊爾迷面前戰戰兢兢的模樣，憤怒地盯著他：“所以奇犽的記憶也是，像大哥試圖對我做的那樣嗎？！”
雖然是質問，但我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對上我憤怒的視線，伊爾迷依舊能夠保持平靜，他看起來有些驚訝，隨即輕易承認了：“嗯，沒錯。”
殊不知他的平靜讓我更加憤怒。
“你能明白的吧，露琪，這只是為了保護你們。”黑發少年安靜地看著我，顯得我的憤怒像是不懂事的孩子一般，那雙如同深淵般漆黑不見底的眼睛迎上我的視線，將我的情緒盡數吞噬。
“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不受影響，念釘對你的影響只存在一瞬間。”伊爾迷沈思，他看起來十分疑惑。
像是原本就在掌握中的東西出現了誤差。
“你是在被改變認知的時候立刻察覺到的，但是為什麽，在被改變認知的一瞬間就能察覺？”
重要的不是這個，重要的根本不是這個！
現在已經不是放不放亞路嘉出來的問題了，而是基裘和席巴任由伊爾迷往我和奇犽的頭腦中插入念針的問題！
難道就是因為我這段時間希望亞路嘉出來而聒噪了點，就要讓我的頭腦中多出伊爾迷的釘子，讓我忘掉亞路嘉嗎？
因為我不肯聽從家族的話，不願意放棄亞路嘉，所以還給我施加上要聽從伊爾迷命令的認知改變嗎？
我分不清這是席巴和基裘的默許，還是伊爾迷自身的主意。
但無可否認的是，這件事已經發生了。
奇犽的腦海中也有著念針，所以才會忘記亞路嘉。
這讓我不由得想，是不是身為殺手，身為揍敵客家的一員，為了家族不能擁有自己的思想，為了家族不能違抗命令？
只能成為家族的提線木偶？！
聽話的家人才是家人，天賦高的家人才是家人，不同的聲音不同的意見是絕對不允許的，對家族有害的更是直接被打出家人的行列？
這還是家人嗎？！
這只是由血緣關系維系著的團體！
摧毀我的思想，操控我的神智，是想把我變成揍敵客所期望的模樣嗎？
唯獨念針是我無法原諒的！
“大哥，你覺得這樣也是家人嗎？”
“操縱我聽你的話，忘記亞路嘉，就是保護嗎？”我情緒已經平覆得差不多了，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比想象中還要平靜很多。
黑漆漆的眼睛一直看著我，他無聲地和我對峙著。
*
“……派伊爾迷去，或許是個錯誤。”安靜的監控室內，席巴沈思著盯著監控器內的畫面，突兀開口。
*
“忘記亞路嘉是為你好，露琪。”
“你既然無法割舍下亞路嘉，不如忘記他。至於操縱——”
“露琪，現在的你還太小了，太天真也太不聽話，這樣的你更需要年長者來為你做出決定。”
“家人是不會傷害你的，你明白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伊爾迷周身恐怖的氣息更甚，在黑暗中宛如索命的厲鬼，異界的亡魂，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這股壓迫感我感知到過很多次，但唯獨今天並沒有任何害怕和退縮。
騙子。
這才不是家人之間會做的。
我有著正常家人的概念，包容，協調，和睦，沒有控制和壓迫，不充滿血腥與暴力，是正常的，健康的，溫暖的……
我現在才明白，或許正是因為我對揍敵客生出了多餘的祈盼，才會不顧認知改變持續時間的下降而至少為亞路嘉做些什麽。
只不過我沒想到，等來的不是席巴爸爸的談判，而是伊爾迷的念針。
我一直以來的堅持終於被打破了，好像從之前的天真中清醒過來了。仔細想想，我不就是憑借著揍敵客家的強大和縱容才任性的嗎？
或許在這個世界中，想要任性的活著只有強大而已。
我再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一刻，轉身就走，因為憤怒而無意識溢出的氣環繞在我的身邊。
我不想再看到伊爾迷的臉，也不想再和他爭論。
和暗黑人偶爭論再多也是無用的！
“露琪，你該冷靜一下。”
剛一轉身，我便感覺到伊爾迷就要伸手打上我的肩，或者他是要挽留我，或者他是想再說點什麽，亦或許——他想要再次操縱我？！
儲氣團出現。
渾身的氣血在此刻傾數上湧，白色光點瞬間匯集，熒星光點匯作一點，憑空出現在伊爾迷身旁。
他倏地轉頭。
明明只有很小的光點，但是裏面卻蘊含著極大的能量，我渾身包裹的氣暴漲幾倍，盡數化作補充光點的能量。
“別碰我！”我迅速往後推開一大步，警惕地看著他。
在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憤怒的念已經在身體的操縱下擅自發動攻擊。
伊爾迷一楞，作為頂級的暗殺者，他也很快反應過來迅速後退。
光點其中攜裹的能量大到他都能感覺到其中的威力，這顯然已經超過了我在席巴面前展現的能量。
像是浩濤江水化作了小小的一滴，能從中窺見巨浪的悲鳴怒號。
因為距離太近，匯集的速度又太快，伊爾迷沒有辦法完全躲開這一擊，發動了念防禦躲避，但是那滔天的能量還是側著擦過他的小臂，擦出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就算附上了“堅”，但堅固的由氣鑄造而成屏障還是在那股能量下化作薄薄的脆片，甚至不能抵抗一絲一毫。
那股能量沒有因此而消減分毫，直直撞入後方的墻壁，在中間的墻壁開了一個光滑的圓孔，並且還在往後蔓延。
“嘭”“嘭”“嘭”。
墻壁被貫穿的聲音接連響起。
【十一年五個月】
認知改變持續時間再次上漲了，而在看到伊爾迷血淋淋的手臂時我的神志才瞬間回籠。
明明手臂被擦過了一個窟窿，但是伊爾迷卻一副平靜的樣子，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他擡起手，仔細看了看血肉模糊的手臂。
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微微睜大的眼睛顯得有些驚訝。
我……傷到了伊爾迷？
我突然回神。
“露琪。”
突然出現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我的註意，我向後方看去，發現來的是一個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人——桀諾。
我就是莫名知道，桀諾是專門來找我的。
他背著手，佝僂著背，但是堅毅的面孔卻平白讓人信賴。
他自黑暗中出現，步伐不緊不慢，眼睛卻是看著我的。
“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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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碩的男人坐在監控室面前, 他一頭銀色卷翹的長發宛如獅子的鬃毛般任由垂到腦後, 屏幕的光打在那張深邃的, 宛如刀削斧鑿般的面容，將那雙沈靜的藍色眸子打上些許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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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伊爾迷近身也依舊有著強大的本能！那孩子是天生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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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震驚的不但是伊爾迷，還有屏幕面前的基裘和席巴。
一向冷靜自持的席巴都微微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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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樣做也算是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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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巴原本也很震驚，但他比基裘更會抓住重點，震驚過後的他此刻只好先敷衍道：“……我知道的。”
“確實十分讓人驚訝，但是這也意味著，伊爾迷失敗了。”
他沈聲道，但話語中並不帶多少遺憾。
*
取出的銀針在手中傳來微微的涼意，但很快就被手心的熱度溫得滾燙，我手攥得緊緊，不自覺將那枚銀針折斷。
我不是傻子，那枚銀針進入我的腦海，我的認知模糊一片，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腦海中低吟，企圖將記憶中的一片抹去，重新裝載上我抗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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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盡管我沒有對自己使用過認知改變，但是雖然有著系統外力的輔助，使用過很多認知改變的我也在銀針進入不久就意識到了我的認知正在被試圖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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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我憤怒的視線，伊爾迷依舊能夠保持平靜，他看起來有些驚訝，隨即輕易承認了：“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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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明白的吧，露琪，這只是為了保護你們。”黑發少年安靜地看著我，顯得我的憤怒像是不懂事的孩子一般，那雙如同深淵般漆黑不見底的眼睛迎上我的視線，將我的情緒盡數吞噬。
“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不受影響，念釘對你的影響只存在一瞬間。”伊爾迷沈思，他看起來十分疑惑。
像是原本就在掌握中的東西出現了誤差。
“你是在被改變認知的時候立刻察覺到的，但是為什麽，在被改變認知的一瞬間就能察覺？”
重要的不是這個，重要的根本不是這個！
現在已經不是放不放亞路嘉出來的問題了，而是基裘和席巴任由伊爾迷往我和奇犽的頭腦中插入念針的問題！
難道就是因為我這段時間希望亞路嘉出來而聒噪了點，就要讓我的頭腦中多出伊爾迷的釘子，讓我忘掉亞路嘉嗎？
因為我不肯聽從家族的話，不願意放棄亞路嘉，所以還給我施加上要聽從伊爾迷命令的認知改變嗎？
我分不清這是席巴和基裘的默許，還是伊爾迷自身的主意。
但無可否認的是，這件事已經發生了。
奇犽的腦海中也有著念針，所以才會忘記亞路嘉。
這讓我不由得想，是不是身為殺手，身為揍敵客家的一員，為了家族不能擁有自己的思想，為了家族不能違抗命令？
只能成為家族的提線木偶？！
聽話的家人才是家人，天賦高的家人才是家人，不同的聲音不同的意見是絕對不允許的，對家族有害的更是直接被打出家人的行列？
這還是家人嗎？！
這只是由血緣關系維系著的團體！
摧毀我的思想，操控我的神智，是想把我變成揍敵客所期望的模樣嗎？
唯獨念針是我無法原諒的！
“大哥，你覺得這樣也是家人嗎？”
“操縱我聽你的話，忘記亞路嘉，就是保護嗎？”我情緒已經平覆得差不多了，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比想象中還要平靜很多。
黑漆漆的眼睛一直看著我，他無聲地和我對峙著。
*
“……派伊爾迷去，或許是個錯誤。”安靜的監控室內，席巴沈思著盯著監控器內的畫面，突兀開口。
*
“忘記亞路嘉是為你好，露琪。”
“你既然無法割舍下亞路嘉，不如忘記他。至於操縱——”
“露琪，現在的你還太小了，太天真也太不聽話，這樣的你更需要年長者來為你做出決定。”
“家人是不會傷害你的，你明白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伊爾迷周身恐怖的氣息更甚，在黑暗中宛如索命的厲鬼，異界的亡魂，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這股壓迫感我感知到過很多次，但唯獨今天並沒有任何害怕和退縮。
騙子。
這才不是家人之間會做的。
我有著正常家人的概念，包容，協調，和睦，沒有控制和壓迫，不充滿血腥與暴力，是正常的，健康的，溫暖的……
我現在才明白，或許正是因為我對揍敵客生出了多餘的祈盼，才會不顧認知改變持續時間的下降而至少為亞路嘉做些什麽。
只不過我沒想到，等來的不是席巴爸爸的談判，而是伊爾迷的念針。
我一直以來的堅持終於被打破了，好像從之前的天真中清醒過來了。仔細想想，我不就是憑借著揍敵客家的強大和縱容才任性的嗎？
或許在這個世界中，想要任性的活著只有強大而已。
我再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一刻，轉身就走，因為憤怒而無意識溢出的氣環繞在我的身邊。
我不想再看到伊爾迷的臉，也不想再和他爭論。
和暗黑人偶爭論再多也是無用的！
“露琪，你該冷靜一下。”
剛一轉身，我便感覺到伊爾迷就要伸手打上我的肩，或者他是要挽留我，或者他是想再說點什麽，亦或許——他想要再次操縱我？！
儲氣團出現。
渾身的氣血在此刻傾數上湧，白色光點瞬間匯集，熒星光點匯作一點，憑空出現在伊爾迷身旁。
他倏地轉頭。
明明只有很小的光點，但是裏面卻蘊含著極大的能量，我渾身包裹的氣暴漲幾倍，盡數化作補充光點的能量。
“別碰我！”我迅速往後推開一大步，警惕地看著他。
在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憤怒的念已經在身體的操縱下擅自發動攻擊。
伊爾迷一楞，作為頂級的暗殺者，他也很快反應過來迅速後退。
光點其中攜裹的能量大到他都能感覺到其中的威力，這顯然已經超過了我在席巴面前展現的能量。
像是浩濤江水化作了小小的一滴，能從中窺見巨浪的悲鳴怒號。
因為距離太近，匯集的速度又太快，伊爾迷沒有辦法完全躲開這一擊，發動了念防禦躲避，但是那滔天的能量還是側著擦過他的小臂，擦出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就算附上了“堅”，但堅固的由氣鑄造而成屏障還是在那股能量下化作薄薄的脆片，甚至不能抵抗一絲一毫。
那股能量沒有因此而消減分毫，直直撞入後方的墻壁，在中間的墻壁開了一個光滑的圓孔，並且還在往後蔓延。
“嘭”“嘭”“嘭”。
墻壁被貫穿的聲音接連響起。
【十一年五個月】
認知改變持續時間再次上漲了，而在看到伊爾迷血淋淋的手臂時我的神志才瞬間回籠。
明明手臂被擦過了一個窟窿，但是伊爾迷卻一副平靜的樣子，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他擡起手，仔細看了看血肉模糊的手臂。
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微微睜大的眼睛顯得有些驚訝。
我……傷到了伊爾迷？
我突然回神。
“露琪。”
突然出現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我的註意，我向後方看去，發現來的是一個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人——桀諾。
我就是莫名知道，桀諾是專門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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